PO文屋 > 科幻异能 > 叁号密卷 > 第188节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我的身后猛地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声音之大震得我鼓膜发颤。我回头看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青铜门上。青铜门被这一撞,看似门有点被撞开了。
    “跑!”风干鸡大声地对我们说道。
    我们几个人撒腿就跑,与此同时,第二声巨大的撞击声音,也从青铜门上传了过来,感觉一个庞然大物正要破门而入。
    “小哥,咱们刚才推开这扇青铜门也没费多大力气,怎么这东西使劲撞了两下,还没把门撞开啊?”大凯一边跑一边问道。
    风干鸡必然不会理会大凯的问题,不过夏夏倒是替风干鸡回答了,她告诉大凯,那是因为青铜门上有机关,她之前在一旁看到,风干鸡先把青铜门上的活机关打开,所以我们几个人才能轻松的将门推开,现在外面的东西,完全是在用蛮力推门,必然不会很轻松的打开这扇门。
    第三声,第四声……巨大的撞击声一声声的传来,感觉门外的庞然大物,随时都会突然冲击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我的身上蔓延。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追击
    我们身后青铜门之外,那个“庞然大物”步步紧逼,而在我们身前,这条狭长的石道,却根本看不到尽头,前面的风干鸡举着一个光棒,在光亮所及范围之内,除了石墙还是石墙,再往前就是一片未知的黑暗。让我心里就有一种压迫感,紧紧压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在经过了刚刚神像上,我们和通天鼋媸的殊死打斗之后,我们几个人此时已经筋疲力尽了,就连我们几个当中,体力最好的风干鸡和眼镜,现在奔跑的速度,也慢了不少,而且二人均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其他的人也就是小跑,根本没有力气全力奔跑了。
    照我们现在的速度,除非快点从石道里出去,不然一旦青铜门外的那个庞然大物破门而入,追上我们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气喘吁吁地问道风干鸡,大概还有多久才能从这条石道出去?
    他对我的回答依旧冷淡,“一直跑不要停下。”简单的一句话,就算是解决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从我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类似于金属摩擦的声音,声音十分的刺耳,而且音调又高,于此同时,那声声巨大的撞击声也消失了。我心里暗叫不好,难道是那个庞然大物,已经把青铜门给撞开了?此时正在沿着青铜门的缝隙向里面挤?不过,我分明听到的是一种类似于金属的摩擦声音,这个庞然大物到底会是什么?
    我不由边跑边回头望去,后面已经是一片黑暗了,什么都看不到。身旁的夏夏打开狼眼手电,向后方照了过去,就见在青铜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黑色脑袋正在拼命向里面挤,青铜门已经被推开了一大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距离,那庞然大物仍旧是连头才勉强挤进来,身体之大由此可见一斑。
    因为我们已经跑离青铜门一段距离了,加上狼眼手电的光束为聚光,所以看的也并不是十分清楚,我只能看到那颗巨大的脑袋,脑袋上的其他部位根本看不清。它的脑袋死命的向里面挤着,脑袋在进入青铜门之后,它的身子正蜿蜒着一点点地也向青铜门里面挪着。随着它不断地扭动身体,整扇青铜门已经被挤开了,门被挤得满满当当,而那种金属一般的摩擦声,就是由这东西巨大的身体,和青铜门摩擦而产生的声音。
    我看到这东西的身子为条形,见到条形的身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东西可能是一条巨大的地龙!可是在它那颗巨大的脑袋上,却看不到有那种肉刺,反倒是看到了两支类似于“角”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就是李星龙刚才所说的“龙”?!看它的大体轮廓,头顶上的那两支角非常的明显,而且身体又是条状,不过它脑袋的形状,和传统意义上的龙,有巨大的差别。平时常见到的龙,它的脑袋是那种棱角分明轮廓十分明显的样子,虽然现在不能看清它的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单单看头的轮廓,这东西就和“龙”有不小的差别。它的脑袋完全是一个圆球的样子,轮廓是一个近似标准的圆形,非常清晰可辨。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东西。我一面跑,一面在脑海里反复思考着,除了龙之外,有什么东西什么是条形,而且头上还长有“角”呢?
    “后后后后……面,那个东西是什么?”我气喘吁吁地问道夏夏。已经能明显感觉到,我的腿有点不听使唤了,现在是双腿机械性的向前迈着,我甚至都控制不住。
    夏夏瞅了我一眼,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多问题呀?!你快省点说话的力气继续跑吧,不管后面那个东西是什么,也不管它到底是不是要对我们不利,我只知道,这东西一旦进来了,必定会笔直向前走,它身体如此庞大,你看它脑袋几乎就要塞满整条石道了,如果它向前运动的话,那么我们肯定会被它压扁!所以,我们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一定要比它跑的快!你平时每天晚上的长跑锻炼,现在算派上用场了。”
    大凯在一旁插嘴说,“这他娘的来了这里,还他妈的唐僧取经一样,什么稀奇古怪的妖怪都出来了。老子那个金箍棒就是孙猴子了。后面这玩意儿,长得又是一副四不像的样子,身子怎么还‘挂拉呱啦’响个不停?和菜市场门口磨菜刀的老张一样。再就是这东西看着怎么有点像‘龙’啊?”大凯在说:“龙”字的时候,他的语气明显有点虚。
    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夏夏则骂了大凯两句,让大凯不要废话。其他的人就没有我们这好的心情了,看到后面冒出来这么一个东西,一个个都憋足劲往前跑,金手佛爷甚至一下子就超过了,一直跑在最前面的风干鸡。就像是夏夏说的一样,还好后面那个庞然大物的体型较大,虽然撞开了青铜门,但是它要是想整个身子钻进来,那还是需要时间的,这段时间也就是我们的“救生”时刻了,如果能在这段时间之内,要么这段时间之内,从石道逃出去,要么等着这个庞然大物来把我们统统压死,就只有这两种选择,生或死,除了靠我们自己,再就是靠运气了,现在就看这个东西多久能进来了。
    看来我们的运气之前已经透支干净了,就当我寻思着东西整个身子钻进来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后,后面的这个庞然大物,马上就用现实回击了我。只听我们后面犹如一阵阵疾风刮过的声音,伴随着那种刺耳的金属摩擦声,正在很快地向我们逼近。
    我甚至都不要回头看了,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庞然大物,身子已经完全进到了石道之中,正全速向我们奔来。我心里纳闷着,一分钟之前,这东西还在费劲的使劲向青铜门里面挤,怎么这么短时间后,它的身子就已经在石道之内快速地飞驰了?
    身后明显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流,在向我们逼近。于此同时,那种刺耳类似金属摩擦的声音,却从来都没有听过,一直在折磨着我的耳朵。
    “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要么想办法找个地方躲躲,把这个庞然大物躲过去,要么就想办法阻止这个庞然大物,以这么快的速度飞速向前。不然它很快就会追上我们了。”我对大家说道。
    随即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还没有吭声,我便马山问到夏夏,这枥芪玉的硬度如何?
    夏夏回答我说,枥芪玉既然能用于建筑,肯定是属于硬玉,硬度应该比普通的玉高出一点,但是不一定能达到龙玉的那种程度。
    “我靠,你该不会是想用雷管吧?这世道空间范围狭长,用雷管不安全。”夏夏意识到了我的想法,惊讶的问道。
    夏夏的话音一落,风干鸡接话说是,如夏夏说的一样,在这里用雷管的话,炸到我们的可能性远远高于炸到后面的那个东西……
    风干鸡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金手佛爷突然往回跑了几步,手里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黑面包”,嘴里念念有词地嘟哝着,“咋的磨磨唧唧,要干就干,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炸他我们也是死,炸它我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去他娘的吧。”说完金手佛爷已经点着了“黑面包”,并用力向我们身后扔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 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石道的高度有限,所以金手佛爷并没有将“黑面包”抛过去,而是扔了一个“地滚”,让黑面包沿着地面滚过去。
    金手佛爷又来这套,整套动作非常快,想阻止他都来不及。他总是出其不意干出这种出其不意的事情,金手佛爷再把“黑面包”扔过去之后,撒开腿马上又跑到了最前面,那速度叫一个快,好像力气用不完一样。
    金手佛爷扔出雷管之后,大家也不再多说了,一个个赶紧向前跑,连刚刚否定这个提议的风干鸡,一边让我们快点跑,一边迈开大步加快了速度。
    “佛佛佛佛佛……爷,这个地方你是不是也来过?所以知道雷管不会伤到我们?”我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想到之前我们在沙山的时候,金手佛爷兵行险招,扔出雷管炸死人面蜘蛛为我们开路,后来据他说,那是因为他之前经历过沙山,所以大概知道,雷管不太可能伤到我们。结合这一路金手佛爷出去偶尔神经刀的时候比较疯癫,其他的时候做事之老练,让我印象深刻,我觉得现在的情况下,他突然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之前他来过这里。
    不过,金手佛爷却回答我,“青年,你佛爷我这个地方真没来过,我这回也没把握。”说着金手佛爷又向前窜出了一大块。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我操,这金手佛爷果然还是不靠谱啊!”看金手佛爷的跑动速度,我就知道这次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没有把握,所以才撒开了跑。现在除了祈雷管不要炸到我们之外,再就是祈祷夏夏的话可靠性一定要大,就是这枥芪玉的硬度够硬,不然在这么狭小的环境里,即使炸药伤不到我们,万一这个石道被炸塌了,那么也要被活埋在这里了。
    金手佛爷的雷管,扔出去大约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了,可是我们却没有听到任何的爆炸声,而且那阵金属摩擦声音,反倒是愈演愈烈,刺得鼓膜生疼。难道是金手佛爷扔的“黑面包”,并没有引起爆炸?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对于雷管没有爆炸,心里即庆幸又有点遗憾。按理说夏夏准备的装备,绝对算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为什么刚刚金手佛爷扔的“黑面包”没有爆炸呢?
    我这边还在矛盾要不要回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前面的金手佛爷就在这个时候,又快速地窜了过来,这次他的动作更快,佝偻着背,像打保龄球一样,直接又把一个黑面包扔了出去。
    就在金手佛爷扔出第二个黑面包的同时,从我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我的耳朵瞬间耳鸣了,完全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能感觉到滚滚的大气浪由后面涌过来,我的身子都被向前冲出了好几米。而这条石道,也在第一声爆炸之后,发生了强烈的摇摆,而且也有枥芪玉成片掉落的声音,感觉石道马上就要垮塌了。
    我被气浪向前冲过去,身体在落地之后,我的意识很清醒,可是身子完全不受我的控制,我试着挪动双腿,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双腿完全不听使唤,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
    好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抓住了我的手,直接将我向前拖着。可是这个人拖了我还没几米,我马上就感觉到了第二股巨大的气浪,看来第二次爆炸几乎和第一次没有间隔多久时间,气浪就从身后压了过来,连同那个拖着我的人,我们两个一起被气浪吹了起来。
    如果说在经过了第一次爆炸之后,石道还只是摇摇欲坠,那么又来了第二次间隔较短的爆炸,使得这条枥芪玉砌成的石道,在经过了两次爆炸之后,已经完全被炸散了。石道之中的枥芪玉,和我们一样,被从后而来的气浪,拍在了半空之中,两侧的石壁已经完全碎了。
    我也不知道光棒现在在什么地方,身边的光线有限,可是借助这些光线,我看到这被炸开的石壁的一侧,好像站着一个人首龙身的人!这个人的脸上挂着一丝的微笑,看上去就像是在朝我微笑一样。我只注意到了这个人的微笑,甚至连他的脸的模样,我都没有看清,因为那个微笑显得是如此特别。给我的感觉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又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而在他的身后,就有几口石棺,他身后的石棺,我一眼就认出了,那几口石棺与我们之前在神像下面,所见到的石棺不同,不过这些石棺我也见过,虽然数不清数量,但是石棺的样子与我们之前在有熊,见到的那些奇怪石棺一模一样。也就是夕羽惠当年告诉我,她在石棺之中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就是那种石棺。
    我注意到那人背后的石棺,统统是半开的,石棺的盖子只是虚掩着,而在那些石棺中间,则是一口封的严严实实地青铜棺材,毫不夸张的说,那棺材的大小足足有解放小卡车的程度了。
    光棒发出的光线就能达到那口青铜棺材所在的位置,不过我隐约感觉到,那口巨大的青铜棺材后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可是没有了光线的照射,我也看不到那里。
    在被气浪涌起之后,我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放慢镜头,而我的眼睛却能清楚地看到,周围管线随即范围的景象。
    就当我想再细致地看看那口青铜棺材的时候,我的身体突然之间开始急速的下落,而我身边的景象,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看来这条石道之上下方是悬空的,石道被炸碎之后,我们也从石道上坠落了下去。按照神像的高度来说,我们从这里坠落,除非是落在水里,不然一定必死无疑。想想这里气温极低,有水的地方估计也结了冰,看来唯一的希望也被现实摧残了。
    此时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光棒的光线,所以视线所及范围之内,均是一片漆黑,耳朵又听不到任何声音,嘴巴张开喉咙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出话,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情况如何。整个人就这样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坠落。
    突然之间,我的眼前变的一片刺白,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周围仿佛一下子从一片漆黑变成了一片白茫茫,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到底是还在下落,还是已经落地了。难道我已经死了?我的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了,对周围的感知正在渐渐地消失。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是在骆驼的背上了,骆驼一颠一颠地,我感到自己的四肢十分酸疼而且僵硬。我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直射,旁边大凯、眼镜、夏夏还有金手佛爷他们全部都在,一个都没有少,大家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我醒了,我隐约地听到,大凯正和金手佛爷说着什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发现在我所在的骆驼身上,还有一个人正驾着骆驼,因为距离太近,所以看不到这个人是谁,我索性勉强伸手碰了碰前面这个人。
    骆驼马上停下了,周围的人也统统向我看了过来,前面的这个人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我慢慢地扶了起来,忍着刺眼的阳光,这人的脸庞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清晰,此时她盯着我,脸上一副关切的神态,见我醒了脸上马上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她正是——夕羽惠!
    第一百八十六章 重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双手努力揉着双眼,脑袋里面一团乱,我捋顺这之前发生的事情,先是石道被炸碎了,我们从石道之上坠落,然后我便昏厥了,意识就只到这里,怎么现在醒了,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夕羽惠?!而且还是在骆驼的背上,这一刻我真的以为是在做梦。夕羽惠现在应该是在乌鲁木齐,我们现在所走的地方遍地沙漠,这又是哪里?
    夕羽惠看到我吃惊的表情,脸上笑得更欢了,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腮,笑着对我说道,“小爷,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你对象了?”夕羽惠的话惹的大家一阵哄笑,夏夏和大凯在一旁调侃着,我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什么,注意力全都放在面前的夕羽惠身上。
    我张张嘴,想问夕羽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一张嘴,喉咙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说话的声音十分沙哑,沙哑到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再说什么。夕羽惠见状,立刻朝我摇摇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轻轻将我的头扶起来,打开水袋小心翼翼地向我的嘴里灌了一口水。
    随后夕羽惠便对我解释说,我并没有出现什么幻觉,大家现在全都在这里,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此时正赶往塔兹城。原来在我们出发之后,夕羽惠还是担心我们会出状况,所以在我们离开后的第三天,夕羽惠就叫了两个李星龙堂口的伙计,让他们领着她一同前往了“塔兹”。到达那座“塔兹”之后,夕羽惠就发现了这座城,并不是路线图上的那座塔兹城,所以夕羽惠按照路线图上的标示,找到了真正的塔兹城。由此再向前的话,路程就会愈加凶险,身边没有得力的帮手,夕羽惠也没有贸然前进,而是直接守在了塔兹城,塔兹城是我们返回的必由之路,我们从穷羿国出来,肯定会路过塔兹。
    今早,我们一行人路过塔兹,这才算是和夕羽惠接上了头。不过,夕羽惠这几天一直在计算时间,如果我们过两天再不回来,夕羽惠已经做好了前往穷羿国的准备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昏睡的时间已经这么久了,以至于我们直接从穷羿国出来,都已经路过之前出发时的目的地塔兹城了。这样说来,我起码昏睡了有三四天的时间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昏睡?”我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句话。
    夏夏抢在夕羽惠之前回答我说,“你不在睡觉还能在干什么呀?你以为你梦游梦到这里的?反正我不管,你这次回去一定要付我一笔钱,付多少自己看着办。老娘从大雪堆里把你挖出来的,直接累了一个半死。”
    而后听夏夏对我说起了当时的整个过程,原来我们从石道坠落的时候,恰好是落在了雪地上,这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命。因为那里周围全部都是厚厚的雪地,人一落就是一个大坑,所以找其他人也容易的多。是风干鸡先把夏夏找到,而后他们俩又分别找到了其他人。虽说当时雪地给我们当了垫子,大家基本都没有伤,可是一个个人经过神像上面的一番折腾后,也都走不动了。当时我、大凯、李星龙三个人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所以风干鸡索性就让其他人搭起帐篷,在那里留宿了一宿。
    第二天天微微亮,风干鸡就督促大家赶路,因为我们三个人都处在昏迷的状态,所以只好由风干鸡、眼镜和金手佛爷,一人背着一个,夏夏走在最前面趟开积雪,一行人整整走了一整天,才算是从雪地里走出来。
    之后的一天时间,大凯和李星龙陆陆续续地醒了。风干鸡在前面领路,我们恰好走到了之前“八面流水”那里,还好我们留在那里的骆驼还在,可是之前的怒海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无垠的沙漠,夏夏说那个时候,看那片沙漠也没有任何的异样。
    有了骆驼我们行进速度自然快了不少,于是又走了两天的时间,终于在今早到了塔兹城,这样也就遇到了在这里等候我们的夕羽惠。说到这里,夏夏还不忘挖苦我两句,对我说道,“人家赵凯和李星龙,第二天就醒了,你倒好,咱们快要到‘塔兹城’你才醒。你醒的可算是时候。我们回来的时候遇到的困难局面,全部被你睡过去了。结果今天早上才刚刚碰到小惠,你就醒了呀。你可不是在装睡吧?你属睡美人呀?”
    夏夏的话让大家乐的更开了,夕羽惠也抿着嘴笑着,手轻轻地帮我揉着太阳穴的位置。阳光普照在大地,身边又有一众好友相伴,那种劫后余生般的心情,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我一一扫过大家的面庞,除了金手佛爷和眼镜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外,特别是眼镜,他脸上愁眉不展,大家在一旁笑的时候,眼镜完全游离于大家的情感之外,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其他的人脸上均洋溢着笑容。
    我仔细地看了一番,发现风干鸡并没有在队伍之中,于是我马上问到夕羽惠,“小哥呢?小哥去哪了?”按照夏夏的说法,风干鸡把其他人从雪堆里找出来,他应该也在队伍之中,怎么现在却见不到他的人影儿呢?要想知道爷爷的行踪,那么风干鸡就是关键,他要是再次不辞而别,我更难以找到爷爷的行踪了。
    夕羽惠嘟嘟嘴,回答说,“我们碰面的时候,我就没有见到小哥。我问过夏夏了,她说小哥先去别的地方了,不过他会去瞟儿把子的堂口找我们。”
    说着夕羽惠便看向了夏夏,夏夏则轻轻点点头,示意夕羽惠说的没错。她告诉我,在我们走过“八面流水”之后,风干鸡简单的把后面的路程,跟我们说了说,然后就先行离开了。夏夏他们曾问风干鸡去干吗,可是如往常一样,风干鸡还是不回答。不过这次风干鸡倒是说,他晚些时候,回去李星龙的堂口与我们汇合。
    我听到这里只好苦笑了一下,风干鸡说会与我们汇合,这相当于是老师说不再拖堂,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夏夏信誓旦旦地和我说,让我放心,风干鸡肯定回来找我们,因为那个背包还一直在我们这。说着夏夏伸手指了指骆驼上挂着的背包,这个背包正是当时金手佛爷从怪老头的身上抓下来的。怪不得夏夏这么肯定,风干鸡一定会去堂口与我们汇合。
    我顺便问夏夏,我们回来的路上,与没遇到之前那些危险的情况?
    夏夏的表情变的疑惑了起来,语气认真地答道,“说来也奇怪,咱们回来的路,和去的路好像并不是同一条路,除了经过了当初八面流水堪舆格局的地点,其他先前经过的地点,都没有遇到。回来的路上,什么状况都没有发生。我们和老大分开之后,所走的路线,也是他事先就告诉我们的路线。”
    看来我们回来的时候,风干鸡所带的路,和我们去的时候,肯定不是同一条路。我现在都觉得,经过“八面流水”那里,说不定也是风干鸡听其他人说,我们的骆驼在那里,所以才带大家经过了那里。
    既然怪老头的那个背包,在我们这里,那风干鸡一定会来取走。令我奇怪的是,风干鸡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他去的那个地方,恐怕不能让他带着这个背包,不然他也不会留下背包,告诉夏夏说是到乌鲁木齐与我们汇合了。
    本来身子刚刚恢复,不仅各个关节僵硬酸疼,就连头都有神经性的偏头疼,我索性不再去想各种复杂的问题,现在大家毫发无损地从那个诡异的穷羿国出来了,而且我们这一趟也拿到了传说中的“叁号密卷”,总的来说算是圆满。想要知道更多细节,只能等到风干鸡的出现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等待
    我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地,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和夕羽惠他们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便觉得身体很疲乏,于是我便不再多说了。看得出来,其他人的心情都不错,一路上有说有笑。
    大约是在下午时分,天色已经开始有些变冷了,我们一行人终于到了之前落脚的塔兹城。望着这残破的城楼,回想前几天出发时的场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似乎一切都只是发生在昨天,我心里莫名的有种失落,毕竟我们一行人一起出发,有一个人并没有跟队伍一起回来,就是——张琳。从当时的情况来看,张琳如果想置我们于死地,那么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而且最后叫她一起离开,她也微笑地拒绝了。我相信爷爷和怪老头他们,对于穷羿国十分了解,所以可能并无生命之危,可是张琳就不一样了。或许是处于老同学的感情,我现在并不关心张琳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只是关心,张琳此时的安危,她有没有从穷羿国逃出来?
    塔兹城本来人就少,加上之前夕羽惠带着李星龙的两个伙计来了塔兹,也许是担心自己的瞟儿把子出事儿,我看到在塔兹城门口,站着十几号人,应该都是李星龙的伙计。我顺便向城里看了看,发现城里也停了好几辆车。见到我们一行人回来了,这些小伙计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嘘寒问暖,有的人则赶忙帮着卸下骆驼身上的装备。李星龙也精神了许多,颇有一副凯旋回归的大将之风,整个场景好比是一群官员接驾皇帝的样子。
    李星龙虽然是瞟儿把子,可是实话实说,他这个瞟儿把子有点名不副实,有点官二代的味道,占得名气都是他爷爷李老鬼的,论身手这人和我半斤八两,顶多比我灵活一点,体力甚至还没我好。不要说比金手佛爷了,就算比起提子,李星龙都差了一大块。
    在塔兹城住一晚,住宿条件和穷羿国差不多。所以我们并没有在塔兹留宿,而是李星龙简单地跟小伙计们交代了几句后,我们就马上钻进车里,准备回乌鲁木齐了。
    李星龙和我们同坐一辆商务车,而金手佛爷和提子则坐在另外一部车。天黑之前,我们同时出发,目标直奔乌鲁木齐。
    李星龙的伙计心倒是非常细,车上不仅给我们准备了烟酒和各种饮料,还带了很多罐头、风干牛肉和馕饼等等。甚至还放了好几本杂质。车里的小电视,还在播放最近新出的电影,好像是郭富城主演的电影《寒战》。上了车我也精神了许多,于是便问夕羽惠最近身体怎么样?夕羽惠笑了笑,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对我说道,“我们都好,你放心吧。”
    大家紧张的神经难得得到这样的舒缓。大凯一个人打开了两盒罐头,两只手拿着罐头,嘴里还叼着馕饼,想起还有风干牛肉,又过去扯了一块牛肉。连平时吃饭特别讲究形象的夏夏,现在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夕羽惠每一样吃的都帮我拿了一点,说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吃太多,本来昏睡了好几天,消化系统就没有完全达到正常水平,现在吃多了可能引起身体不适。所以夕羽惠直接不让我动手,她伸手小心翼翼地喂到我嘴里,或许是了解我这个人比较馋,所以每样东西都让我吃一点,她旁边还放着水,时不时的再给我灌口水。
    我都被夕羽惠感动的一塌糊涂,而夕羽惠的脸上,始终是挂着那种标志性的微笑。夏夏淘气地钻到夕羽惠身边,非要让夕羽惠也喂她吃两口,并开玩笑地对我说道,“早知道你这么享受被小惠喂食的感觉,我当时把你从雪堆里面挖出来的时候,应该顺便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这样你们家小惠惠,天天都能喂你了。哈哈哈”夏夏的话,又是惹得车里的众人一众欢笑。
    此后在车上的时间,我们不是吃就是睡,偶尔下车去方便一下。途中问了问开车的伙计,我才知道,还有七天就要过年了。幸好我们回来的及时,还能赶上回家过年,不然就要在穷羿国里过年了。在车上的这段时间,我完全没有时间概念了,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到达乌鲁木齐,只记得到达的时候,恰好是一大清早,太阳才刚刚升起,我们的车便听到了李星龙的堂口门口。
    一行人疲惫的从车上下来,李星龙早就安排好了住宿,小伙计们分别带我们去了各自的房间,李星龙的意思是,让我们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晚上他安排了晚饭,如果我们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他的伙计就成。
    我倒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晚上还是夕羽惠来叫我,我才勉强起了床。李星龙晚上安排的饭,就是在他堂口里面。这堂口别看从外面看其貌不扬,里面其实是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