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综合其它 > 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 穿进万人迷文的我人设崩了 第95节
    谁能拦住钟离越水?
    五长老瞪了一眼四长老,“你若不想去,就别去了,我们几个人去,就算死在师尊剑下,也不能让师尊入魔。”
    “我没说我不去。”四长老连忙解释,“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把天水宗结界加固,不许外人进来。”
    “必须这样做。”二长老直接下了命令,“成长老如今顾着他的弟子,我们就不算上他,我们四人合力将天水宗暂时关了,告知门下弟子,只准待在洞府里,哪里都不许去,一旦违背,逐出宗门。”
    “是。”剩下三人异口同声道。
    *
    四人将命令吩咐下去,合力加固天水宗的结界后,就匆匆赶去了降妖狱。把守降妖狱的弟子们看到他们就跑了过来,脸色惨白,张口欲言,可没一个人能说出一个字。
    二长老安抚性地拍了拍为首弟子肩膀一下,就带头往里面走。还未进到降妖狱,几人已经听到里面的声音,是惨叫,恐惧到极致的惨叫声。
    二长老等人面面相觑,半响,还是二长老带着头,先踏了进去。
    几百前的场景重现,他们看到半空中的钟离越水。
    钟离越水右手握剑,对着面前的妖兽劈下,妖兽当即裂成了两半,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因为死亡的速度太快,那只妖兽的眼睛还残余着生前的害怕。
    血溅了钟离越水一身,可他似乎毫不在意,淡褐色的眼睛微微一转,定在另外一只被锁神链锁着的妖兽,那只妖兽察觉到钟离越水的眼神,龇牙咧嘴,身体锁链哐当作响,似乎想扑上去,咬死钟离越水。
    “师尊!”二长老当即喊出声,可他的声音被龙形剑斩断锁神链的声音所盖,接下来他们亲眼目睹一场杀戮。
    看着他们的师尊是怎么用龙形剑刺进那只妖兽的眼睛,徒手取出内丹。
    *
    方潮舟这一觉睡得极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梦里翅果成了精,长出两条腿追着他跑,说他吃了它们太多兄弟姐妹,今日就要将他分尸,替翅果家族的兄弟姐妹报仇。
    后面,又梦到自己被一块巨石压在身下,怎么都推不开。
    等他艰难醒来,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么多噩梦。
    压在他胸口睡觉的白猫不是他的幻觉吧?
    真的是猫?
    方潮舟抖着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身上白猫的耳朵。他刚碰,那只小耳朵就动了动。
    方潮舟:“!!!”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只猫,好一会后,他再度伸出手,这次不是碰耳朵,他碰了碰对方毛绒绒的小脑袋。
    指尖在上面轻轻蹭了蹭,温热柔软的毛绒绒触感。
    真的是猫!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方潮舟的脑海里,他身上的白猫就动了动,只见它慵懒地展开前爪,鸳鸯眼缓缓睁开,在对上方潮舟惊愕的眼神时,它亲昵地用小脑袋在方潮舟的下巴那里蹭来蹭去,娇娇地喵了一声。
    它一边喉咙里发出咕噜声,一边疯狂蹭方潮舟,不仅仅是蹭下巴,额头、耳朵都蹭了,甚至还去蹭鼻尖。
    然后喜提了一个大喷嚏。
    荼白:“……”
    第一百零八章
    半盏茶时间后。
    方潮舟坐在床边, 用沾湿的巾帕仔仔细细地帮面前的猫擦脑袋。白猫很配合,不挣扎,只一个劲呼噜。等方潮舟帮它擦完脑袋, 它又主动用脑袋在方潮舟手里蹭来蹭去。
    白猫的过度亲近, 让方潮舟有些愣。在他印象里, 猫科动物都应该是高冷的,这只猫怎么比狗还热情?
    不过, 现在不是想猫的时候, 他应该想想这是哪里, 怎么能离开这里。
    他所在的这间房看上去实在有些奇怪, 无论是地砖还是屋里摆设, 全是白色的,包括他面前的猫, 都是白色。
    正待方潮舟想起身走出去, 看看外面情况的时候, 有人先进来了。
    那脚步声很轻,是软底鞋落在玉砖的声音。
    方潮舟忍不住看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 很快就看到一道身影, 是昨天的那人。不过对方的脸色好像比昨日还要难看。
    钟离越水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瓷碗递给方潮舟,声音无起伏, “把这个喝了。”
    方潮舟看了一眼瓷碗,那个瓷碗里装的好像是药,但既有药材的味道, 也有一股子血腥味。
    “这是什么?”他犹豫着问。
    “药。”钟离越水冷声道。
    方潮舟顿了一下,松开手里的巾帕,默默接过对方手里的瓷碗。他试着喝了一口,就差点吐了出来。这东西比渡劫时喝的还要难喝,不仅仅是苦,更多是腥味,那种腥味闻到就让人不舒服,喝进去,胃都感觉在翻江倒海。
    方潮舟皱着眉看着手里的瓷碗,又看看钟离越水,见对方眼神冷淡,最后还是捏住鼻子,硬生生把瓷碗里的药灌了进去。一灌进去,又抬手捂着唇,为了防止自己吐出来。
    等终于没那么想吐后,他刚放下手,就听到对方说:“喝完了,就去泡药浴。”
    方潮舟一愣,他不由看向面前的男人,“我……”
    可是他话没说完,对方已经转身往外走去。方潮舟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更愣了,而此时坐在他腿上的白猫叫了一声。
    白猫从他腿上跳下去,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他,像是在等他。
    方潮舟感觉自己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就以手撑床,慢慢站了起来。他现在身体还是不怎么舒服,跟原来的酸痛不同,今日的疼是一种钝疼。
    因为疼,他走得不快,白猫果真是在等他,走几步,就停下来等他,它引着方潮舟出去。
    方潮舟昨日是晕晕乎乎到此处,几乎什么都没看到,此时出了房屋,才发现不仅仅屋子里是白的,竟然连外面都是白的。
    “喵。”前方的白猫发现方潮舟没跟上,又跑了回来。方潮舟压下心里的惊愕,继续跟着对方走。
    顺着长廊走,一直到一间房门大开的屋子前,白猫才停下脚步,回头对他喵了一声,喵完,它跳过高高的门槛,进去了。
    方潮舟见对方进去,忍不住看向庭院的出口,如果他现在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
    好像是零,他昨日好像还坐在一只鸟上,飞了一会,才到了此处。
    发现逃跑可能性为零后,方潮舟认命地也进了屋子。猫正站在屏风处等他,见他进来,走到屏风后面去。
    方潮舟跟着绕过屏风,就看到屏风后的大浴池,以及站在池边的白衣男人。
    钟离越水看着池中的药水,半响,他侧眸看向方潮舟,那双淡褐色的眼眸里一点情绪都没有,“进去。”
    方潮舟又听到吩咐的命令,终于忍不住了,“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钟离越水神情不变,“说。”
    “你是谁?”方潮舟其实昨天就想问了。
    “钟离越水。”
    方潮舟闻言,把听到的名字重新念了一遍,“钟离……”猛地顿住,这不是天水宗宗主的名字吗?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人?
    想到这里,方潮舟忍不住死盯着面前的男人看,从对方束发的玉冠,往下看,一直落到对方的丝履。
    若对方是钟离越水,那按资排辈就是他的师祖。
    既然是他的师祖,就不是他猜想的什么姘头了。
    方潮舟松了一口气,难怪对方帮他渡雷劫,不过对方为什么只帮他渡雷劫,不帮薛丹融吗?
    是因为他原来很聪明,所以钟离越水更喜欢他吗?
    唔,好像不是。
    方潮舟回忆了下渡劫时对方说的话,钟离越水好像是觉得他更弱,所以把他带过来渡劫。
    这厢方潮舟在东想西想,那边钟离越水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
    “方潮舟。”
    方潮舟听到这个名字,怔了一下,才说:“在。”
    果然,他的身份已经彻底暴露了。在钟离越水这种大能面前,他的易容术一定是形同虚设。
    “进去。”
    方潮舟看了下浴池里白色的水,又看看钟离越水的脸色,才动手解腰带。等他脱了外袍,见钟离越水还不出去,不由顿了一下。他看着对方,见对方一点出去的迹象都没有,再看看脚下的猫,猫也看着他,似乎也不准备出去。
    “师祖,我泡药浴是需要人陪同吗?”方潮舟小心翼翼地问。
    话落,钟离越水就动了,他往外走,走出去之前,他喊了一个名字,“荼白。”
    听到这个声音,方潮舟脚下的白猫尾巴重重地在地上甩了甩去,但还是跟着一起走了。
    *
    荼白出去后,见钟离越水站在不远处的廊下,也走了过去,它在对方的脚下蹲下,抬着头,喵了一声。
    钟离越水没有理它,荼白有些急了,站起身体,扒拉下钟离越水的裤脚,又往后方看。
    那个方向是方潮舟在的方向。
    它不仅扒拉钟离越水的裤脚,还一直喵喵叫,直至它被抱起。
    钟离越水将荼白抱在怀里,眼神投向没有边际的远方。而荼白发现自己能说话,也不喵喵叫,直接开口道,“钟离大人,为什么你还要对他这么冷漠?他好不容易回到我们身边。”
    这个问题无人回答。
    荼白有些生气了,喉咙里发出暴躁的低吼声,但很快它又委屈巴巴地趴在钟离越水的怀里,“钟离大人,我真的很想他,可是我也很生气,他现在身上的味道,我一点都不喜欢。”
    它顿了一下,语气又变得极其凶恶,“我想咬碎那个让他染上这个味道的人,咬碎!所有让我见不到他的人,我都要咬碎!”
    钟离越水始终没有回答荼白的话,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只是看着远方。不知过了多久,他将荼白放下,“你去门口看着,必须泡足两个时辰才能出来。”
    荼白一听,立刻问:“钟离大人要去哪?”
    “泡完药浴后要喝的药还没煎。”钟离越水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荼白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耳朵慢慢耷拉了下来。它垂着尾巴,慢慢走到浴房门口,趴下。
    秋末的风吹在它身上,搁平时,应该是最舒适的时候,可它现在一点都不觉得舒适。
    荼白忍不住扭头看向房门,它站起身,凑近门口,最后挨着门板重新趴下,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微声音,它耳朵也跟着一起动。
    *
    方潮舟不知道要泡多久,不过就算他想出去,也出不去,因为浴池被设了结界,他根本破不开那个结界,只能待在里面。
    直到时间慢慢流逝,他察觉到结界解开了,才从浴池里出去。
    浴池旁放着一身新衣服,方潮舟看了几眼,还是决定穿自己的衣服,然而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