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姑娘,你齐胸掉了 > 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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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书房。
    “这个逆子!这青云坊竟是他背地里开的!堂堂一国太子,竟干这种勾当,还和蔺孔明一起,率了上万的禁卫军在青云坊门口丢人现眼!摄政王朕管不着,莫非还管不着他?蔺孔明虽双腿已残,但手下的党羽还有不少,这般好的一个助力,他竟因此事跟人家割袍断义了!当真是个逆子!逆子!”
    东建历身着五爪龙袍,头戴冕冠,面上遍布皱纹,眼眶凹陷,身上的阴鸷之气,压住了他身上的帝王威严,颇为阴沉可恐。
    他在四周又徘徊了几圈,将琉璃杯拿了起来,“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吓的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子颤了一颤,咬了贝齿,被吓的面色发白。
    “来人!将那逆子给朕绑过来!”
    “老奴遵命!”
    公公跪在地上,磕头领旨,忙慌张的带着另外四个太监离开了这里。
    东建历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了心头的怒火,他垂下了眸,朝着赵羡望了过去,眸中带着怜爱:“爱妃,刚刚朕可是吓着你了?”
    赵羡被他这么一触,吓的又打了个寒颤。
    “呵,你终究还是害怕朕!你们这些个后宫嫔妃啊!又有几个对朕真心的!八成是都嫌朕老了!近来就连青贵妃望朕的眼神,都同以前不一样了!都嫌朕老了!嫌朕老了!呵……”
    东建历猛地将赵羡刚端来的羹汤打在了地上,汤汁溅了赵羡一身,透了她身上华贵的衣袍。
    赵羡不过进宫半月,整个人便比起进宫前,消瘦了不知多少。
    她轻轻低下了头,双手抱住了膝盖,闭上了眼睛,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尾处一滴滴流了出来,湿透了肩,她却是一句都没有哭出声来。
    阿姐,日后我再也不会有夫君,也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能使得家族昌盛,能让你在蔺府站稳脚根,也能帮父亲和弟弟谋求官职,赵羡不后悔……
    第60章 嘴贱的活该这般可怜
    赵栀推着蔺孔明到了前面那一处客栈之后,找店小二安排了个房间,另让店小二去买两身男人的衣裳和发带,还有皂靴,给了他一两银子,剩下的钱都当做小费。
    小二是从外地来的,刚到皇城不久,只见赵栀和蔺孔明穿的华贵,却并不知晓他们是谁,他得了银子,用牙咬了咬,欢喜的离开了这儿,去给他们置办衣裳了。
    很快,小二便轻轻敲响了房门:“客官,我帮你们将衣裳买来了,快些开门吧!两身衣裳共花了一钱银子,皂靴花了五百文,发带花了两百文,买的都是顶好的!虽同你们身上的比不得,但却都是我们这些下等人买不起的。”
    赵栀听闻小二的声音,走到了门口,轻轻将门打开,朝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将衣裳拿了进去。
    小二买了套黑衣裳和白衣裳,赵栀瞧了瞧。便抱着白衣走到了屏风后面,换起了衣裳。蔺孔明从轮椅上缓缓站起了身了,面上带着玩味的笑,将外衣脱了下来。
    “这屏风可是半透明的,与其这般诱/惑我,倒不如直接到爷跟前换,啧,又不是没见过。”
    蔺孔明的口中,从未说出过一句好听的话。
    赵栀身子一僵,背对着屏风,脱起了衣裳:“我不要……”
    “罢,不逗你了,待会儿又要害臊。”
    蔺孔明又朝那屏风瞧了一会儿,便淡淡一笑,换起了衣裳。
    赵栀将衣服穿好后,便微红着一张脸,抱着旧衣裳走到了蔺孔明身边,将旧衣裳放在了床上,拿起发带,束了男人的发,试了试皂靴。
    “那小二倒是会观察脚,这皂靴我穿上正合适,衣裳料子虽不是多好,经不住细看,但穿上倒挺好看的。”
    赵栀说罢,又站在铜镜旁瞧了一会儿,轻轻笑了一笑。
    赵栀和闺房中娇软的女儿家不同,因练过几年武,眉宇间便带了些英气,如今穿上这一身衣裳,只像个纤弱些的俊美少年郎,并不像是女人。
    蔺孔明没想到这丫头穿男装,竟然这般养眼,不免眯着眸,多瞧了一眼:“待会儿东启看到你,八成还认不出来。”
    他说罢,将系带系好,便拿出了一个月牙儿色的包袱,将赵栀换下的衣裳和靴子,还有摘下的首饰放在了包袱里,系了起来。
    “三爷,我鲜少见你穿黑衣裳,你穿了黑衣,又难得穿的朴素,远瞧近瞧,都很是好看。”
    “你还未见三爷穿过战甲呢,日后若是再有战事,便穿给你看。”
    “若是有战事才能瞧见的话,那我情愿一辈子都瞧不见。”
    赵栀连忙摇头。
    蔺孔明打了个哈欠:“放心罢,东苓兵强马壮,这些年来不会出什么事,走咯,丫头。”
    “你怎的只包我的衣裳,不将你自己的衣裳也包进包裹里?”
    赵栀好奇的道。
    “懒得包,多沉啊!不过一件衣裳而已,三爷的丢这便罢,但你们女人家的衣裳样式都不同,心中宝贵,若是给你丢在这了,你八成又得怨我。”
    蔺孔明说着,轻轻舔了舔薄唇,将包袱拿在了右手中,左胳膊则搂着赵栀的腰,推开了门,朝楼下走了过去。
    “现今我们两个都是个男人装扮,你这般搂我,会遭人闲话的……”
    赵栀一边跟着他下着楼,一边蹙了眉,低声的道。
    “管他呢!任旁人如何说,平日里抱不得你,得趁着今日好好抱抱你。。”
    “你的轮椅就放在这客栈里头不要啦?”
    “待会儿让路远给推回去便是。”
    两人说着说着,便已离了客栈,到了大街上,赵栀生怕再有人认出蔺孔明来,在后头跟踪他们,见一旁有卖斗笠的,便买了个带黑纱的斗笠,不顾蔺孔明的不愿,强行将其戴在了蔺孔明的头上。
    “三爷平日里总随随便便的,吵嚷着不肯戴,若是真被人瞧见蔺孔明去太子府了,出事了看你如何办!今日和太子做的戏,便尽不算数了!”
    赵栀不悦,朝他瞪了一眼。
    蔺孔明这般戴着斗笠,倒是瞧不出男女了,他薄唇微勾,倚在了赵栀的身上,淡淡笑着道:“就你这丫头聪慧,什么都了解的透彻,都不用三爷同你解释。”
    “哎呀!你快站好!莫要倚着我,旁人都在看呢……”
    “这斗笠遮住了老子那谪仙一般的相貌,倚你几下,便不让倚了?”
    “……”
    她颇不想同这没脸没皮的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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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远去了皇宫一趟,将令牌交给皇帝之后,直接便回了蔺府,在府内左寻右寻,都寻不到蔺孔明的踪影,思绪一会儿,心想三爷多半去了太子府,便易容了一番,偷偷从后院离开,抄着小路,朝着太子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刚老皇帝拿到那令牌后,看的出来,那模样还挺高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心了三爷和太子,背地里头,不知是不是又正在筹划着另立太子之事。
    太子殿下纵然不是老皇帝亲生的,但那老皇帝既答应立了东启为太子,又岂有收回之礼?三爷和太子殿下,以及爱剑如痴的箫华这三个师兄弟,包括他们那为老不尊的师父,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老皇帝既然说话不算话,他们便只好策划着,动手去抢那皇位了。
    这事三爷原是一直瞒着他的,近来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多了,他才看出究竟是怎的回事。
    几年前三爷堕下悬崖那事……八成也是太子殿下,和三爷一同谋划的吧。
    路远能跟在蔺孔明身边这般久,便是文武双全的,脑子也是聪慧的,一些事情多去想一想,便也想的通了。
    赵栀和蔺孔明来到了太子府门口后,那守在门口的小厮看了看周围,见无人跟着,便低生道:“三爷,殿下恭候您多时了,快些进来吧!殿下在后院的东厢房里头候着呢!三爷抄小道去后院便好,莫要从前院去。
    陛下派了几个太监,正要将殿下带到宫里呢!现今我们推脱殿下不在,那几个太监正在前院里饮茶,若是看见三爷便不好了。”
    “啰嗦。”
    蔺孔明眉头微蹙,嗤笑了一声。
    那小厮心中暗叹,这三爷的性子,倒真是和殿下九分相似,他忙笑了一笑,倒:“是小人话多了,三爷快些进来,让旁人瞧见便不好了。”
    “扶我。”
    蔺孔明道。
    赵栀翻了个白眼,强忍住一脚踹死他的冲动,扶住了这位爷。
    两人跟着小厮抄小道往里头走,很快便带着蔺孔明和赵栀到了厢房门口,小厮正欲去敲门,蔺孔明将斗笠摘了下来,笑的邪肆,修长的双腿轻迈,朝前走了两步,一脚便将房门给踹开了!
    “小师弟,同你割袍断义的师哥来了,还不快来迎接!”
    蔺孔明刚刚说罢,一个瓷瓶子便被人从屋内丢了出来,朝着蔺孔明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上砸了过去!
    蔺孔明侧身一闪,那瓷瓶便绕过他,砸在了后头的墙上,“砰!”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瓷瓶渣子有些落在了赵栀的身上,赵栀眉头微蹙,低下了头,小心的将渣子拍到了一边去。
    “我们好容易来太子府一趟,太子竟这般待我们吗?”
    赵栀将脸上的一个玻璃渣子拍了下来,低声嘟囔了起来,声音虽低,但东启耳聪目明,内力深厚,还是听了个清楚。
    “蔺孔明,你身边这个小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刚来便出言不逊,你若还是我师哥,给她一巴掌,给师弟出出气!”
    东启那清冷邪佞的声音,自房内传了进来。
    赵栀听了他的话,心中委屈,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朝着蔺孔明望了去:“三爷定不舍得打我!”
    蔺孔明笑了一笑:“你这丫头最近表现不错,三爷不打你,再说了,这心中也舍不得。”
    他刚刚说罢,一个着了身宝蓝色衣袍,墨发高束,戴了玉冠的俊美男子,便从厢房内走了出来。
    男子衣着华贵,风流倜傥,自带了一股贵气,只是嘴角间那抹笑,显得颇有些坏,令人对他放心不起来,总感觉和这男人在一处,颇为危险。
    东启走出了房门后,瞥了赵栀一眼,嗤笑道:“蔺孔明,你可真厉害,连继母都勾搭上了……”
    “太子殿下,请您注意言辞。”
    赵栀不过见他一面,便一点不喜欢他,心中对他极为排斥。
    “注意言辞?那你这小丫头怎的不注意注意?你不过是个从三品家的女儿,竟这般同本殿下说话,不怕本殿下治罪于你?”
    东启淡淡一笑,身上威压极强,将赵栀吓的小心肝颤了一颤,忙躲到了蔺孔明的身后,抱住了他的胳膊。
    蔺孔明瞥了东启一眼,唇角噙了一抹古怪的笑,不知如何动作的,一包粉末便洒在了东启的身上,那包粉末虽眨眼便被风吹散了,但作用却留在了东启的身上。
    不过几秒,东启便感觉到了痒痒,他俊眉微蹙,一脸沉重的朝蔺孔明望了过去,冷声道:“蔺孔明,你往本殿下身上洒何物了?”
    “一些能让你痒的抓耳挠腮,又七窍流血的毒粉罢了,师父给的,专治你这种怕痒的,唔……可是欢喜?”
    蔺孔明笑眯眯的道。
    赵栀瞥了东启一眼,正色道:“三爷,他好生可怜啊。”
    “是啊,嘴贱的活该这般可怜。”
    蔺孔明一脸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