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穿越重生 > 福宝的七十年代 > 福宝的七十年代 第189节
    福宝:“啊?”
    萧定坤脸色顿变。
    孙老爷子顿时不知道怎么好了,这,这算啥??
    几个老战友见此,纷纷上前劝:“老于,恭喜恭喜,你总算找到孙女了,不过孩子年纪不小了,人家想搞对象就搞对象嘛,咱们犯不着——”
    然而于老爷子倔脾气上来了:“不行,我不同意,我孙女还得回我家,不能被抢走!”
    于安民和宁慧月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也不舍得才找到女儿,女儿就要搞对象了,但是,他们小心翼翼地瞅着福宝,那也得看福宝的意思不是吗?
    现在是于家眼巴巴地盼着福宝认祖归宗,哪好去干涉福宝自己的事。
    自己老爹,就是没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哪!
    宁慧月赶紧拼命地给于安民使眼色,于安民上前劝:“爹,这件事咱们回去慢慢商量,现在是在学校里,福宝下午还有课,咱不能耽误她上课。”
    宁慧月:“对对对,福宝现在功课紧,学习忙。”
    于老爷子一听:“真的?福宝你下午还有课?”
    福宝忙点头:“是,我还有课。”
    于老爷子总算消停了,摆摆手:“那你回去歇着,等下还得上课,可不能太累着,累着爷爷要心疼。”
    宁慧月和于安民赶紧劝着于老爷子,几个老战友也忙上前,总算劝着于老爷子要回去。
    于老爷子临走前,突然想起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钱包,打开来,里面有十几张大团结,还有一些粮票:“福宝,这些给你,你在学校里,学习太紧,你得注意营养,这些给你补充营养。自己拿着这些钱,想买啥就买个啥去。”
    福宝哪能要这个,赶紧婉拒,然而于老爷子倔劲上来了,非要塞给福宝。
    最后大家都无奈了,就连宁慧月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福宝:“福宝,你收下吧。”
    福宝只能收下,想着回头再还给宁慧月。
    于老爷子看着福宝收下钱,心里乐颠颠的:“看到没,这是我孙女,多好看啊,还是京师大学的!跳舞也跳得好……”
    旁边几个老战友看着他显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又同情又气。
    而孙老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他服气,人家是亲爷爷,而他只是对象的姐姐的老公公,差老远去了。
    ——
    送走了于家人后,一群人都围上来了,福宝的同学舍友,全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大家已经很快传开了,都知道福宝竟然是于小悦叔叔家的孩子。
    大家都知道的,于小悦家境特别好,不是一般人家,本来大家都羡慕她,觉得这是大家没法比的,可是现在,福宝竟然一下子成为了于家的人。
    不少人惊叹之余,又有些羡慕,而福宝的舍友们开始是不敢置信。
    一直以来舍友们都以为于家是看上了福宝想让福宝当儿媳妇,这个思维有点固化,现在突然说福宝竟然是于家丢失的女儿?
    舍友们震惊之后,慢慢地回想,终于想明白了。
    对了,这样好像更合理!而且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冯美妮羡慕得眼睛发光:“福宝,福宝,你以后就是于家的人了,你也可以让你亲爹娘带你去法国了!”
    现在大家学英语学多了,对于出国进修有一种天然的迷信,觉得出国一趟就是镀金,冯美妮羡慕于小悦镀金过,对于福宝竟然是于家的女儿羡慕得都要哭了。
    李娟儿也是震得不行了,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舍友们是没法和于小悦比的,是两种不同的人,实际一点说,等之后毕业分配的时候,人家分配啥单位,自己分配啥单位,那都是可以想象到的,这前途完全不一样。
    在这点上来说,她想得很实际。
    可是现在,福宝竟然是于家的女儿,看样子是于小悦的堂姐妹?那不就是以后可以和于小悦平起平坐了吗?
    李娟儿望着福宝,她隐隐感觉福宝以后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了……完全不一样的人了。
    莫家思倒是没啥大感觉,除了羡慕还是羡慕,王凤花则是替福宝高兴:“有了在首都的爹娘,福宝在首都有根了,有人这么疼你,帮衬你,以后肯定啥事都顺利!”
    最后大家都围着福宝,叽叽喳喳地讨论,冯美妮还纳闷福宝到底怎么回事,既然是于家的女儿,怎么会长在小山村里。
    福宝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想先和老家的爹娘商量下再说,没想到这么沸沸扬扬一闹,大家都知道了,当下只好稍微解释了下自己是抱养的,于家父母好像当年去她们山里附近下山驻扎过,或许是因为这个丢的,大家这才恍然。
    好不容易羡慕围观的舍友同学都散去了,福宝终于可以和萧定坤一起出去走走。
    福宝当然注意到了,自从于家过来认亲走了后,萧定坤脸色就不太好了。
    她和他并肩走在学校的西门外,悄悄瞥了他一下,只见他面沉如水,眸中没有任何情绪。
    这明显是不高兴了。
    他是很少给自己摆脸色的。
    福宝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停下来了。
    萧定坤显然是心中有所思,在她停下了后,兀自往前走。
    一直走了几步,才猛然意识到不对,停下来,转身往回看,却发现她已经落后自己两米远了。
    福宝故意冲他笑,埋怨道:“定坤哥哥,你干嘛走这么快,竟然把我丢下!”
    萧定坤看着眼前少女笑颜如花,眸色转深。
    他想起来于家老爷子的那些话,也想起来自己恍惚中想起来的那一幕。
    他定定地凝视着眼前的小姑娘,这个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小姑娘。
    “我不会把你丢下的,永远不会。”
    他突然开口,低沉郑重,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
    福宝一愣。
    她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正经。
    正意外着,他的声音再次传入耳边:“可是我怕你把我丢下。”
    ——
    今天是元旦,城市里才会过的新年。
    周围国营商场里挂出了红色的条幅,街道上有谈对象的小年轻挽着手出去看电影,也有父母带着欢快的小孩子漫步在街头。
    一切都是那么热闹。
    福宝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萧定坤,耳边还在回响着他那句话。
    他是她的定坤哥哥,在她眼里,他是那个十三四岁就以一己之力阻止了村民斗殴的少年,短发飞扬充满力量,他无所不能,可以弄来布票粮票,还可以弄来海鸥相机和小货车。
    他能看透一切,几乎无所不知,无论自己遇到什么麻烦,他总是能一语道破给自己以指引。
    但是他刚刚说,不要丢下我,那个声音竟是带着浓浓的不确定。
    冬日的阳光温煦地洒下来,不偏不倚,落在萧定坤漆黑深邃的眼眸中,这让福宝可以看到那双眼睛深处跃动着黑色的火焰,缓慢而冷沉地燃烧着。
    许多许多的情绪扑面而来,忐忑不安的,渴望贪婪的,他盯着她,仿佛盯着遥远到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福宝舒出一口气,来缓解自己心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之后轻声道:“定坤哥哥,我怎么会丢下你呢。”
    低低的话语,理所当然,又觉再平常不过。
    但是萧定坤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眸中瞬间绽放出一道暗色的光芒,之后迈前一步,猛地握住了福宝的手。
    大街上的人流熙熙攘攘,他紧紧攥住她的手,盯着她,哑声道:“不会是吗?永远不会是吗?”
    两个问句,明明是往日般沉稳低哑的声音,但此时却透着急迫。
    他急于确认。
    福宝抬头凝视着他,看着他紧绷的凌厉下巴,点头,郑重地点头。
    之后她歪头,有些诧异地道:“不会啊,我为什么要丢下定坤哥哥?”
    萧定坤垂首,暗沉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和小心:“也许你会发现我不够好,也许你发现别人更好,也许你家里人不喜欢我——”
    福宝赶紧摇头,坚决地摇头:“不会的,定坤哥哥,我,我肯定不会的!”
    她还太年轻,不懂得他因为什么这样,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抚他,只好拼命地道:“我肯定不会的!”
    单调贫乏的字眼,用力地说出来,这是她给他的保证。
    萧定坤看着她,沉默不言。
    福宝看他这样,又急又心疼,拉着他的手:“定坤哥哥,是不是刚才于爷爷那么说你不高兴了?你别当真,任何人都做不了我的主,我的路是我自己的,别人管不了!”
    萧定坤看着小姑娘急得脸都红了,默了很久后,终于发出清哑的一声笑来。
    “福宝,你说的,我知道。”
    福宝急得跺脚:“那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话?”
    她想起刚才他那语气,心里有些凄凉,又觉得委屈,悲愤地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却要说那种话,这是故意让我难受吗?”
    萧定坤:“是,我是故意的。”
    福宝有些不敢相信地瞪着他,晶亮的眼睛瞪大,粉红的两颊鼓鼓的,一时之间真是气死了,恨不得捶他:“定坤哥哥你故意逗我?你太坏了!”
    萧定坤凝视着她生动鲜活的小模样,哑声道:“对,我就是太坏了。”
    福宝气得发出嗷呜一声,攥成小拳头捶打他:“定坤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气死人了,亏她刚才拼命地想解释,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粉嫩的拳头打在男人宽大结实的肩膀上,福宝气得像一只发脾气的小猫。
    萧定坤抬起有力的胳膊,半环住她的腰,之后顺势一带。
    他的力道太大,太猛,动作霸道生猛,她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已经被他带到了路边的槐树后面。
    强悍的臂膀就揽在她腰上,冬日的面包服并没有那么厚实,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萧定坤觉得自己两只手一掐就能掐过来。
    现在,她就在他怀里,柔弱得像只小猫,生气勃勃,眼睛发亮,挥舞着小拳头对他张牙舞爪。
    要用怎么样的力道抱住她,才能不让她逃脱。
    萧定坤深邃的眸底闪动着炽烈的火焰,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小东西。
    福宝开始还气鼓鼓的,后来就觉得不对劲了,他们躲在了槐树后面,遮住了人流,遮住了视线,他用自己的臂膀营造出一个隐蔽的空间,将她禁锢在他臂膀和胸膛之间。
    目光火烫得仿佛要把她烧灼,而腰际的臂膀明明隔着冬日的棉衣,却依然传来了难以抵御的温度,宽阔结实的胸膛在距离地起伏,让她知道自己紧靠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
    她面红如火,仰起头来看他,却看到紧绷的颌骨下方,线条利索的颈子上,属于男性象征的喉结滑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