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文屋 > 都市言情 > 流轉年華-追尋 > 流轉年華-追尋章二
    第二章
    獨棟大屋外乾乾淨淨的只有純白的色彩,屋子裡一塵不染透露著乾淨好聞的氣息。
    天花板上的葉片扇盡責的緩緩轉動為這充滿浪漫旋呢的氛圍空間帶來陣陣的清涼與舒適。
    室內放眼望去擺設極為簡單,一組實木桌椅,老舊年代的手轉式黑箱電視機,連擺在百葉窗前茶凳上的電話,都是古老的轉動式話座。
    悶熱的夏季到來時,僅僅只有天花板上的葉片扇與擺在地面上的電扇轉動著,沒有冷氣、沒有高科技設備,但這一切的簡單,卻令人充滿著溫馨與幸福。
    輕喃的呻吟聲自唇瓣吐出時,輕嘶的低吟追隨在後。
    交纏之中的男女,以肢體的融合,感受著彼此身上的灼熱溫度。
    趴在床上滿足又無力動彈的白嫣,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承受著貼覆於自己身上的男人那股強而有力的佔有與侵略。
    不是激熱狂潮、不是瘋狂纏綿,而是每一次的交融,都充滿著溫柔的疼憐。
    雙腿置於她的腿間,顧尚之吻著她的後頸,雙手向前探著捻揉她柔軟的酥胸,身下的張揚,一擺又一擺深坎入她的溫暖,令他不住悸動顫抖。
    被包容、緊緊纏縛於其中,狂烈的快意,讓他咬了牙,緊緊閉著眼低吟。
    ﹁尚之……尚之……﹂嬌吟呼喚,他的每一次擺作,坎入她虛空的其中,將它完全填滿時,她總忍不住喊出他的名。
    捻撫她柔軟飽滿,一手探入她的身下將她的腰桿緊緊環抱,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緊合。
    奶白的俏臀,隨著她輕緩的抬起,讓他與她的交融毫無空繫,他托著她的腰,失控的激烈擺蘯開來。
    爭吵後的一段日子未見,不只是想念她想的緊,緊繃的心情也終是在她出現的那一剎那重重的放下。
    老實說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和她說明自己不會放棄警職的工作,不只是不願意再讓兩人之間引發爭吵,還有就是,他一點也不想與她為了賭氣分開這麼久。
    激烈的擺動引發床墊下的木床吱吱作響,激情交融的這一刻,她突然有點擔心這身下的木床,會不會就此散了開來。
    被輕咬著耳珠,點燃了她身子的顫悸,她不住呻吟。
    挺了身,閉上眼,一瞬間的分心從腦中被揮了開來。
    有力的大掌隨著伏高的俏臀而順勢緩緩向下探去,粗造的指撫上她幽間的敏感,輕捻愛撫,直至她的呻吟變得凌亂。
    灼熱的長昂深埋在她的體內,廝磨挑動。
    快意濱臨極限,她口中的吟喃愈來愈高昂,與他的極烈擺盪,成了完美的節奏。
    夜半的屋外,安靜寂沉,除了偶爾傳來的蟲嗚聲外,一方的天地寧靜安逸。
    涼風吹動,熱情的慾望將兩人滾滾包圍,結實的銅色身軀與奶白的柔軟身子緊密相連著,誰也離不開對方。
    就在快意湧上她的腹間點燃她的高昂慾火,熊熊的快意衝上心頭,讓她無力的垂下身,感受著潮熱的經臠。
    無力的急急大喘著,熱潮逐漸退去的那一刻,她閉著眼,倒在床上無法動彈。
    這種體力活,太累太累,她有一種已經太久太久不曾承受的倦感。
    就好像雖然身子年輕,但精神與承受力像極了七老八十的婆婆,與這熱情的肢體交纏活動吃力的無法負荷。
    灼熱感從她的體內退了出去,她像一灘軟虛無力的綿花。
    在他躺在她的身旁時,她毫不猶豫的枕上他的胸膛,攬上他的腰,行動霸道似的將他佔有。。
    激情過後,她無力再出聲,更別說有任何行動。
    拉了被子為兩人蓋上,她的沉默讓人覺得恐慌。
    顧尚之撫著她的長髮,若有所思又顯得猶豫。
    最終,他不想再選擇逃避,任何事,如果不解決,問題始終還是存在。
    ﹁小嫣,關於工作的事……我想和妳談談。﹂
    半瞇著眼準備發懶,心思神遊就快睡去的女人突地醒來。﹁工作的事?﹂
    ﹁我不希望只是因為這份工作導致我們時常爭吵,這份薪水雖然不高又危險,但對我來說,它極具義意,保護無辜的民眾是一件值得的行為,如果這世上的所有人都與妳同一般心態,那麼誰來保家衛國?妳知道我的父母親都是出事才離開人世,我雖然無法保護他們,但卻希望能保護其它無辜的人民……妳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
    明知說這些事會再次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糟,好不容易和好的情感將再次出現裂痕,但他仍努力冷靜的想將自己的想法表達讓她清楚了解。
    畢竟,溝通,是增進彼此感情最重要的一項工作。
    睜開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前方,她神智比方才更要清醒。﹁我家被闖了幾次空門,都是你幫我處理的,還把那些犯人給抓到了。﹂
    ﹁對,就是因為有人需要幫忙,所以才會需要警察,對妳而言,這份工作不起眼,是份危險的工作,但對我來說,能幫一人是一人,無辜者能平安,這是最好的事。﹂
    ﹁所以……我們為了你工作的事吵了很多次?﹂她有些不確定,表情有點怪異。
    聽出她話中微妙不確定,他擰了眉,﹁嗯?﹂
    ﹁你現在想和我談的是警職的問題,因為我態度十分惡劣的強迫你放棄,所以你心生不滿,打算再把這問題拉出來和我再吵一次?﹂
    ﹁不,不是吵,而是溝通,一直以來,我們很少在溝通問題,許多事,總是妳說了算,就算我有議異,但也總想著算了,不想與妳吵。﹂
    ﹁所以你現在是在解釋的當中順便指責我無理取鬧?﹂她揚唇似笑,神情並無任何不悅,但那口氣……
    他竟覺得有些慌。﹁不,我不是在指責妳,當然,包括無理取鬧……我沒有這個意思。﹂她直言的令人招架不住。
    ﹁嘿!就算你承認我確實喜好無理取鬧,我也會欣然接受的,我不了解自己的個性嗎?好吧!我知道你現在有些混亂了,這問題咱們就此結束。﹂頓了頓,她有些惡意的看向他。﹁我了解你要表達什麼了……你知道我很討厭你的這份工作,所以才會想要認真和我好好談談關於警職的問題……但……談論話題的時間,是不是該選擇一下時機,例如……在上床過後談?﹂
    臉頰莫名地……熱了,他斂下眼,不知該往哪兒瞧。
    清清喉,他不自在地說:﹁妳從十六歲開始就沒有家人,我從七歲開始就沒有親人,也許妳不懂,但對於我而言,妳的存在就代表家庭,但……我只想讓妳知道,我重視妳的想法,因為妳是我重要的家人,我最愛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這麼說很過份,拿愛情、拿親人的理由和她談,強制的希望她能包容他的要求。
    但,除了用這方法外,他別無它法!
    難道非得吵的真正分手了,才能解決目前現狀?
    不!他不接受。
    眾人口中的她,是嬌縱的,但沒有人知道,其實在她嬌縱高傲的外表下,有一顆極其脆弱沒有安全感的心。
    就是因為在意著他的安危,才希望他離開目前的工作,就是因為與他想到了未來的藍圖,才會希望他能賺得更多。
    因為她知道,就算她有錢,他也不會想動她任何一分錢……
    雙眼不經易地閃爍著晶亮光采,她深切凝望他不發一言。
    好一會,唇瓣揚了抹笑意,她鬆了鬆身子,懶懶地再次躺回他的肩頭上。﹁好啊,既然你想做,那就繼續做吧!﹂
    環抱他的腰桿,再次一腿佔有的跨在他的腿上,她享受擁抱他、感受他的幸福時光,一點也不想被其它小事給破壞了。
    乾脆、不拖泥帶水的答覆,被擁的男人身子一僵,面色緊了緊。﹁小嫣?妳又生氣了?﹂她的意思是指,隨便他要做什麼,她不想再理了?
    只要是關於他的問題,她都不想再干涉,不想再在意了?
    她莫名奇妙的瞅了他一眼。﹁我沒有生氣,既然這份工作對你來說這麼重要,我也不勉強你了,想做就做吧!只要注意安全不要讓自己受傷了……﹂老實說她根本沒想這麼多,單純的只是接受他的想法、認真想支持他想做的事。
    他拉往她坐起身,神色認真嚴肅的看著她。﹁妳剛才說什麼麼?﹂
    反應不過她的態度,他對她這般隨意隨性的行為仍然恐慌。
    他的愁慌神色正訴說他此刻的心情。
    她瞧見了,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給了他一抹溫柔的微笑,不客氣的環抱他的頸子,她將身子的重量全放在他的身上。﹁尚之……對不起……我總是沒有在替你著想。﹂
    她感覺得到,身下的那個男人,身子又僵了。
    她苦笑,將自己悶在他的胸膛內。﹁警察的工作其實沒有不好,我其實也不是你想像的這麼貼心,你以為我為了你的安全擔憂,為了考量我們的未來,才會反對你的這份工作……對不起,我很自私,沒有你想像的多善解人意。我曾經幼稚又自私的認為你配不上我,別人說我是嬌小姐的脾氣,對,我承認,之前的白嫣,恃寵而嬌,不可一世,我認為你愛我,所以什麼事都得牽就我,就算對你再壞,你也要愛我愛的要死,不能對我放開手……尚之,這幾年你辛苦了,對不起……﹂說到最後,她又忍不住紅了眼。
    許許多多的事,總是在後悔無法挽回時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做了多少錯。
    過去的事,她無力挽回,但從現在起,她不要讓自己再有一絲絲的後悔,哪怕很多事情,未知又被遺忘了,但她,再也不會自以為是,不會讓他難做。
    他想再拉開她,好好看清她此刻的模樣。
    他不懂,為何她會突然說的這麼沉重。
    她發生什麼事了嗎?
    今天見面到現在,這已不是第一次他感覺到她的怪異。
    從大膽、無視眾人緊緊纏著他,直接果斷的對他表達愛戀,這些都是他過去渴望能從她身上得到的反應,卻渴求不來的。
    但,就是太了解她的脾氣,所以才會認為自己此刻面對的就像是另一個人。
    試想,有個人突然從驕縱轉為體貼與溫柔,從自私自大變得善解人意,這讓人如何適應?
    ﹁小嫣?﹂突然,他覺得有些害怕,他想把問題搞清楚。
    ﹁別、別看我,不要現在想看我的模樣……我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前的行為,對待你的行逕,我就覺得自己好可惡、好難看……我在懺悔你不懂嗎?人能有多少機會能夠懺悔自己的錯?我勇於認錯了,也很高興自己有機會和你承認自己以前錯多大,所以你不要看我,也不准承認我以前到底有多可惡,你必須原諒我。﹂說到最後,她仍忍不住任性了。
    她氣自己的咬了唇,明明說好要體貼他,為他著想,但……此時此刻,她正依附著他,感受到他人就在她身邊,她就是忍不住貪心的好想再作壞。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態度變得有多奇怪!
    她也感覺得到自己很不對勁。
    但,她真的無法控制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每每想要耍脾氣,想又自私蠻横待他時,腦中,總有奇怪的聲音不斷告訴她別再犯錯了,別再這麼可惡的傷害這麼愛自己的他。
    她不知道怎麼告訴他,她出現在奇怪的影像,她看到一些好可怕的畫面,她竟為那些畫面、情景心痛的無法負荷。
    她出現幻覺了嗎?如果是,為何,那悲慘的幻覺,是她孤苦可憐,整日沉浸在思念他的場景中?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她自責,懺悔著,但,他心頭的不安,依然滾滾而來。
    僵硬地笑了笑,他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平靜些。﹁妳愈是這麼說,我就愈是好奇,我的小嫣,現在到底是以何種模樣在說這些話,說不得她可愛的讓我更加著迷了。﹂
    她困窘的搖搖頭,這種事、這種情況,她怎麼能讓他瞧見?
    如果讓他知道,她好不安、好害怕,那……他會擔心她的。。
    ﹁不准,我已經說了不准你看,你就不能看,再看,我就打你。﹂
    聽著她終於有些任性的話,他忍不住扯了抹笑。﹁所以說,原來妳不是體貼我的工作危險,也不是不在意我的薪水賺的少?﹂而是呃……輕視他?她認真的嗎?
    咬咬唇,她有些懊惱自己的糟個性。﹁對。﹂
    ﹁所以,是我把妳美化了?﹂
    她氣惱想離開他的頸子,送他一記大狠瞪。
    但想到自己現在又紅了的眼……她忍下來了。﹁真是抱歉竟然讓你美化我了,我的想法很現實,充滿利益……再說,你的工作危險、上班時間長、拿著生命去賺少少的錢,連讓我塞牙縫都不夠,這些是事實。﹂
    ﹁好、可怕的女人,我怎麼會愛上她呢?﹂他輕笑,無奈搖頭。
    現在這驕橫口吻的女人,才是他的小嫣。
    ﹁抱歉,現在發現也來不及了,貨品既出、概不退貨,別想有七天鑑賞期。﹂她用力撇撇嘴,紅了臉強調。
    ﹁七天鑑賞期?那是什麼?﹂他聽不懂意思。
    ﹁七天鑑賞期就是……﹂突地,她一愣。
    七天鑑賞期?不就是買了東西可以使用七天,然後在這七天內如果對商品不滿意,可以退貨……咦?
    冷不防地,她推開他,佈滿疑問的瞧著同樣以疑惑神情看著自己的男人。﹁你不知道那是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那是什麼?﹂他搖搖頭,好笑的看著她。
    ﹁但……﹂她的表情有些怪、有些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知道這種事,她好像……
    腦袋突地一陣痛,眼前的世界在一剎那間旋轉了起來讓她覺得噁心難受,她皺了眉、糾了臉。
    ﹁小嫣?﹂她的面色不太好。
    用力甩甩頭,將昏眩的感覺壓下,瞬間脹痛的腦袋,也在發生幾下的重震後消失了。
    她輕吐一口長氣,表情有些可憐。﹁你都不知道那是什麼了,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總而言之,不准不聽我的話,我的話就是命令!﹂她高傲的仰了頭瞪看他,一副唯我獨尊。
    輕嘖笑出聲,這下,他真正鬆一口氣了。
    眼前的白嫣,還是他愛的那個白嫣。
    有些嬌、有些任性、有些自我、有些強勢。
    但,不只是這些了。
    現在的她,還多了些溫柔、多了些理性、多了些撒嬌、還有……
    她一個猛撲,將他壓下。
    密密實實、濃濃熱熱的親吻,一個又一個停留在他的臉上,他的唇上、他的頸間,又緩緩的下移來到他的胸口……嘶!這太熱情了,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她不客氣的趴在他的身上。
    突然她一怔,表情有點呆。
    僵硬抬頭看著他,她的樣子有些古怪。
    他忍不住苦笑,一點也不覺得歉意。
    她的腿,壓上他的腿時,感覺有一個硬硬熱熱的東西,正抵在她的腿上。﹁你……﹂
    一個翻身,兩人互換位置。
    來不及反應、更別說掙扎,她發僵的任他低下頭印上她鮮紅的唇瓣,將她嬌顏欲滴的柔唇含進口中吸吮著。
    ﹁妳太小看男人了,小嫣。﹂咬著她的唇,雙手撫上她奶白的胸口,一聲低沉磁性的笑聲,帶著些許的邪魅,流出他的口中。
    心一顫,面帶潮紅,她嬌嗔瞪著他,揚著唇,有些不知所措。
    ﹁再來一次?嗯?﹂
    口中吐著挑邪的話語,他以行動展現。
    閉上眼,攬上他的頸,埋在他的頸間,她主動的咬上他結實的肌肉上。
    親密溫呢的纏綿,再次火熱的上演。
    被開啟的雙腿曖昧纏上他的腰桿,捻揉愛撫的溼意,在他的指間綻放開來。
    密切的交合,在他灼熱的深深坎入時,雙雙發出滿足的嘆喃聲。
    擺搖的身子、激蕩而起的火花,在彼此的身心間甦醒。
    被緊絞著的灼熱,在她的體內顫抖,愈來愈脹。
    被充滿的柔絨,溼潤覺醒。
    春光外洩,交纏濃烈,一陣陣的低喃化為輕風,流進彼此的耳中、一聲聲的低吼,環繞於耳,動情不已。
    快意不斷、慾望掙脫,被束縛的理智衝破枷鎖,狂熱又狂野。
    不比野獸瘋狂,卻張揚姿意,淋淋盡致的歡愛著。
    汗水、叫喊、呻吟、低吼、一次又一次傳出又消退。
    熱力、體力、精力,所有能被用盡的,毫不客氣、絕不保留,直到彼此累攤,再也伸不起一根手指頭,才像嚥飽喝足的野獸一樣,無視赤裸的擁抱著沉睡在木桿幾乎要斷裂崩解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