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夫人結束與司馬師的談話,失望的步出正廳,湊巧被羊徽瑜看見。
羊徽瑜迎上前「尹夫人......是什麼事與我夫君談的不愉快?」
「阿,原來是司馬夫人.......」尹夫人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回神「我與金鄉不方便在司馬府上打擾太久,我們還是回何府比較恰當,只是......」
「尹夫人可曾想過投靠蔡家?」羊徽瑜輕描淡寫的說「蔡迪為司馬府效力已久,聽聞他與金鄉算是舊識,或許......」
「不行!」尹夫人像被針扎了般,提高音調。
尹夫人向來溫文有禮,羊徽瑜暗覺事不單純「若尹夫人擔憂的是何晏守喪之事,我司馬府偏院可請人安置,等守喪一過妳們再令做打算也不遲。」
「這......」尹夫人不安的眼神移動。她得趕緊帶金鄉離開這裡,不能讓阿迪繼續與她見面......
這一齣計謀,從利用何晏與司馬師的關係,到慫恿司馬師殺了何晏產生的愧疚之心,好不容易把金鄉弄到司馬府,好讓她與阿迪表哥見面,眼看木已成舟,怎可功虧一簣,羊徽瑜緊咬不放「尹夫人放寬心住下便是。」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尹夫人著急地說。
「難不成尹夫人與金鄉公主有其他理由不能待在司馬府?」
尹夫人嘆一口氣「實不相瞞......金鄉頻頻與阿迪見面,我怕......」
「董卓滅門,尹夫人當初也是再嫁魏王,如今何晏已故,金鄉若願再嫁,為何要百般阻撓?」羊徽瑜振振有詞。
「事情不如那般單純......」尹夫人無奈的望向羊徽瑜「既然司馬夫人是阿迪的表妹,那妳也就勸勸阿迪吧,他娘是金鄉的親娘,兩人兄妹一場,何必強求......」
羊徽瑜呆愣在原地。阿迪與金鄉是親兄妹,原本就不能在一起,她犧牲那麼多,到底要成全什麼......命運跟她開了好大一個玩笑。
蔡琰都死那麼久,為什麼連她的孩子,都在玩弄她的人生。她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