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昨天一樣,在霍晨的診室裡陪她聊到黃昏,蕭越和白笙一起走出出了診室門,面對面站在走廊上。
「笙笙,捨不得放開?」蕭越左右晃了晃依舊牽著的手,笑問。
白笙抿了抿唇,還是不敢看蕭越,只是手上的力道略略加重。
已經牽很久了,從白笙自己握住蕭越的手之後,一直牽到現在都還未放開。蕭越自然是高興的,白笙能這麼乖巧的跟他牽手,還捨不得放開。
蕭越現在很慶幸,慶幸兩人都不是會流手汗的體質,否則現在就成了物理上的黏在一起,整隻手不知道該黏成什麼樣子。
「......不知道。」白笙誠實的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完全不明白自己是發生了什麼事,從在辦公室見到蕭越之後,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你確定要在醫療院走廊上這麼張揚?」蕭越打趣地道,「白治療師高領之花的一世英名就要這樣毀在我手裡?」
白笙抬起頭來,沒說話,看著蕭越,眼神有些幽怨。
蕭越沒忍住笑了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好奇怪。」
「奇怪?」鬼使神差的,白笙問。
「嗯,怪可愛的。」蕭越說完,自己被自己的土味情話給逗笑了。
白笙再度把頭給低了下去,牽著蕭越的手緊了緊,「......我不知道。」
「嘶。」蕭越倒抽了一股涼氣,用空著的那隻手拍了拍白笙牽著他手的手背,「你牽那麼大力幹嘛?我又不會跑掉。」
白笙觸電一般放開他的手,小聲道:「......對不起。」
「說真的。」蕭越忍俊不禁,「笙笙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是雙重人格還是一直深藏不露?」
「沒有。」白笙小幅度的搖搖頭。
蕭越看著他此刻一點也不高冷,反而像個純情小男生的反應,忍不住笑了。
顛覆印象了,但是好可愛。
蕭越笑著問:「那你說,你到底是怎麼了?」
白笙忽然抬起頭看著蕭越,認真的看著。
「我不知道。」盯了很久,他擠出這句話,又低下頭。
蕭越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或是怎麼笑了。
「你不知道?」他笑笑。
「嗯。」
蕭越啞然失笑,白笙現在這種說話方式,他只在喝醉的人身上見過。
「你今天難道有喝酒嗎?」蕭越無奈地問。
「沒有。」白笙搖了搖頭。
「昨天有喝?」
「沒有。」白笙搖了搖頭。
「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越好笑地問。
「我。」白笙像是想說什麼,急急地說了一個字又停下來,音量越說越小,「我不知道。」
「笙笙。」蕭越突然正了顏色。
白笙愣了愣,抬頭看他。
蕭越單刀直入地道:「我喜歡你。」
「我知道我這樣講很沒誠意,畢竟我們也才認識......」蕭越頓了頓,「勉強算是三天吧。」
他笑了笑,「但我確實很喜歡你,奇怪的對你一見鐘情。」
白笙呆呆地眨眨眼。
「我會用往後餘生來證明我愛你。」蕭越笑起來。
「過程中你隨時討厭了,無條件讓你退貨。」
「這樣講我也覺得很突然,但我就想問問你。」蕭越笑了笑,「你願不願意,跟我試試?」